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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猶太朋友

 

在台灣造船廠工作時,認識了船東代表歐士狄德裔猶太人,他是美國當時最大船公司的副總經理,國家散裝貨船公司,他住在紐約市第五大道上,妻子是德國裔美國人克里斯蒂娜,美麗耀目像好萊塢的電影明星,結婚十五年沒有孩子,身材保持像少女一樣,他們公司船到我們船廠多次,每條船都要修理三,四個月,歐士狄會在船到前幾天,帶夫人和一群工程師來討論修船細節,呆留一星期左右,修理快結束時,他會再來檢測修理項目和和船廠討論修理賬單。

猶太人的精明智慧在他身上表現無窮,討論修理工作井然有序,直接指出修理重點,在議價修理賬單時,那更是分文必爭,換船底鐵板用多少電焊條都要明確證據,一個大熱天的中午,我,歐士狄,他們修船工程師,船長和輪機長,到餐廳用餐,船廠門口有很多小販賣各式各樣東西,歐士狄在挑選太陽眼鏡,看中一付要台幣30, 合美元$0.75, 他不會說中文,和小販比手劃腳殺價,不要我翻譯,雙方僵持一陣子,他拿兩張10元台幣給小販,拿起眼鏡就離開,小販不同意要追上去,我一把拉住,給他10元,雙方都滿意了,  這是我第一次了解猶太人的本性。

他非常幽默和風趣,我是負責修船的工程師,職位監督修船任務,對修理工時和材料費用也必須審核,更重要任務是陪船東代表吃飯和安排他們晚上娛樂節目,他們住在台北的五星飯店,離開我們基隆船廠有30公里,船廠安排一台國民旅行車每天接送他們,歐士逖在台灣停留的時候,我每天下班後陪他們一起到台北,安排晚餐和娛樂,那些工程師都有藉口不參加,我會陪歐士逖夫婦到頂級牛排館,或盛名的中餐館晚餐,頭幾天因為時差,晚餐後他們回旅館休息,兩天後克里斯蒂娜要嘗試台北的夜生活,帶他們去最豪華的新加波舞廳,克里斯蒂娜拒絕再去,那裡一百多位年輕貌美的舞小姐,不是中年婦人可比的,當時台北頂尖的歌舞廳,中央大酒店,有旋轉的夜總會,駐唱的都是當時台灣數一數二的歌星,氣氛和情調比那些只賣色情的舞廳有天淵之別,尤其一些西洋流行歌曲更適合美國人,我和歐士狄只喝威士忌烈酒,除了討論修理工作外,也談一些中美文化的差異,克里斯蒂娜多半是喝帶甜味的雞尾酒,對我們的談話一些興趣都沒有,聽到喜歡的流行榜的歌曲也會合唱,中央大酒店被克里斯蒂娜選為飯後必到的娛樂場所,第三天,修船工作比較複雜,歐士狄喝了兩杯酒後撐不住,我建議送他們回去,克里斯蒂娜說還要呆一陣子,讓歐士狄在沙發休息,在“你今天晚上寂寞嗎“,貓王的音樂響起, 克里斯蒂娜要我陪她跳,也許是歐美人的習慣,克里斯蒂娜緊緊地摟住我,頭貼在我肩膀上,除了關係非常的女孩子,我從來沒有和陌生人貼的這麼緊,也許是歐美人士對性開放的原因,她雖然步入中年,臉上美麗的輪廓和高蹺的鼻樑,絕妙曲線玲瓏的身材,非常容易挑起男性的幻覺,豐滿的胸部貼在我前胸,摩擦的我心癢癢,慢三步前後移動的大腿,二十幾歲的我雖然也嘗試過倒鳳顛鸞的滋味,從來如此被女性挑逗,輕微的呻呤送進我幻夢的耳朵,舌尖在戲弄我的耳埀,忍不住下體堅硬地勃起,她對我的興奮像是無辜的,和她沒有關係,她的挑逗隨着音樂的節奏增加了強度,不在乎舞池裡的嫉妒和羨慕的眼光,更不在意半醒半睡的歐士狄,享受着下腹貼住我勃起的下體快感,我卻像在刑場要被槍斃的罪犯,每次槍響都是空槍,好不容易挨到半夜打烊,送他們回旅館。

接連幾天晚上飯後,中央大酒店是我和克里斯蒂娜互相折磨的戰場,除了肉體的挑釁,她更用煽情的話來挑逗,有過多少女人?什麼時候初嘗巫山雲雨?我除了一五一十地回答,又能夠做什麼?

幾天後,他們回美國,機場克里斯蒂娜在免稅商店花錢,歐士狄和我討論修理工作,接下來,告訴我一件事,美麗的女人很難養,尤其是歐美女人,她們不但把你身子吸乾,更將你的銀行存款擠乾,要結婚還是找一個中國女孩,比較妥當,我不曉得這是給我的警告或善言,以後幾次修船,都是歐士狄一個人來。

兩年後我應聘到紐約一船公司擔任工程師,老闆詹姆斯是上海交通大學航海系畢業,到美國麻省理工學院念造船碩士,畢業後到紐約市對岸的霍伯根造船廠擔任設計師,在一聚會,認識了牙買加出生的華裔妻子珍,她家在牙買加三代,擁有大片農場種甘蔗,在丈人支持下,詹姆斯離開造船廠,成立公司轉業為攬貨經紀人,將美國的農產品運到台灣,再將台灣出口的成衣鞋子運到美國,美國為拉攏台灣對抗中國共產黨,將一批二次大戰還沒有啟封或半新的勝利輪型號七千噸的商船,以美援救濟法令條款低價買給在美國成立的中國人的航運公司,詹姆斯在老丈人的支持下,用二十萬美元買下兩條,投入航運的企業,美國不像中國一樣處處講求家族關係,同鄉關係,裙帶關係,美國注重的是同學關係,尤其幾個常春藤大學,同一個兄弟會校友的認可和協助是沒有話說的,詹姆斯在麻省理工同學的協助下,從兩條船成長到十五條,除了長川與美國台灣之間的雜貨船,更增加了南美和加勒比海煉油廠到美國的油船業務,在七零年初,台灣政府接受在美國中國精英分子建議,在經濟和工業上採取歐美開放式發展,經濟上突飛猛進成為亞洲四小龍之首,當時台灣在造船界和航運界的佼佼者都是出身於上海交通大學,造船公司領導,船長,輪機長,驗船師,領港員可以說是他們天下,這些從中國大陸被共產黨趕到台灣的外省人,對台灣人的排外性和存留的日本軍國思維格格不入,大批台灣的外省人,都在找機會移居美國,詹姆斯很多交大同學在他美國公司的擔保下,辦理移民手續,詹姆斯交代我帶他們,到一和詹姆斯熟悉的猶太人律師布萊克辦理移民手續,這些航海界的老前輩,雖然不是家產萬貫,但是比平民老百姓鈔票高出幾百倍,他們除了必須付出高昂的律師費用,也帶來貴重的禮物送給律師和我,在我周全服務和協助下,大約有三十幾位詹姆斯同學辦妥移民身份,我和布萊克也成為好朋友,有時他的顧客不懂辦理手續或英文無法溝通,都會請我去幫忙,當然猶太人不會付我一分服務費,免費午餐或晚餐還是有的,這是我到美國認識的第一個猶太人,他們的智慧和努力不下於華人,卻在金錢方面比華人精明和打算,布萊克說過,最令人折服的一句話是”我們猶太人借錢給人,從來不收利息,因為我們絕對不會借錢給別人“. 汗顏。

離開紐約到美國阿克油公司回到我本行,修船工程師,有十四條掛美國國旗的油船,全部船員是美國人,另外三條油輪掛賴比雷亞旗和意大利船員,一共有十二位修船工程師,都是船上輪機長或美國驗船協會驗船師轉業,有一位做過輪機長的工程師尼諾,看名字就知道是猶太人,美國猶太人大部分是做生意,優秀的是律師,銀行家,醫生或其他特殊職業,認識後問他為什麼選擇海員生涯,原來他是生長在紐約,父親是外科醫生,家住在布魯克林區,對面是曼哈頓頂端,每天打開窗子就看到碼頭上來來往往不停的渡輪到士丹頓島,自由女神島,和其他不知名的地方,他的好奇心從搭乘的客人到想知道這些渡輪是如何的操作,他進了在國王角的美國海事商船學院,畢業後就上船,海員生涯有三十年,船上下來進到阿克繼續服務航運生涯,他家一直把他當成黑羊看待。

尼諾看我是黃皮膚,英文的口音很重,加上三十歲不到,完全是一只菜鳥,有事無事告訴我在美國公司生存的方法,指導我如何做好修船工程師的門道,我們維修老闆蘇利文是愛爾蘭族裔,妻子是瓜地瑪拉人,有兩個女兒,蘇利文經常邀請我們到他家烤肉,有次談到一個非常買座的電影,蘇利文兩個女兒要尼諾帶她們去看,我才知道尼諾也會走裙邊關係的渠道。

到阿克公司,剛剛開始是和資深工程師以及蘇利文一起到船廠,要我學習修船程序和技術,蘇利文在第一次修船後,讓我獨自一個人到船廠,掛美國旗的船,必須用美國人,也必須在美國船廠修船,面對船上二,三十個五湖四海的跑船人,我不會膽怯,更不會敷衍了事,船長和輪機長對我的好評,和船廠對我的指導和技術反應給蘇利文,不到半年我被升任為小組長,帶兩個工程師修船,不到一年我又被提升為維修工程部經理,那些半百年紀的輪機長,驗船師都變成我部下,不到一星期尼諾被蘇利文調到公司西雅圖煉油廠擔任駐岸工程師,輕鬆的工作,我知道實際上,他無法接受一個黃皮膚的人做他上司,尤其只有他一半年齡。

到洛杉磯不到一年,紐約律師朋友布萊克電話告訴我,他在洛杉磯成立分公司,他的學生維斯負責,洛杉磯是台灣移民的窗口,一些朋友同學辦理移民申請,我全部介紹給維斯,這位猶太人是土生土長的美國人,但是猶太人的思維和處事方法還是一成不變。

在阿克公司做了三年,蘇利文要我陪他一起升遷到總經理職位,我的英文口音會被一些用心人士做為藉口,人事部門在好萊塢找了一個專業老師來糾正我的口音,老師家在好萊塢,非常普通的房子,但在這星光閃閃的地區,房價是其他地方兩倍以上,老師是六十多歲的女士,客廳旁一小小的房間作為教室,牆壁上掛滿我欣賞的電影明星,有我最心儀的英格麗褒曼,奧德麗赫本,尤伯尼納,安東尼波金士,瑪琳歐哈納,老師得意地告訴我,這些外國人到好萊塢發展都需要經過她的英文培訓,真是刮目相看,能夠和這些心儀的明星做同學,不曉得是那裡修來的福,幾堂課下來,有時也會聊聊天訓練口語,原來她也是猶太人,從小有口才,就往這條路走下去,我每星期開車來往三小時,上課一小時半,學費是一千美元,天曉得原來還有這麼好的生意,那時最好的律師也不過五百一小時,想不到老師比律師賺到還多,半年後老師因為心肌梗塞被送醫院,不到一星期居然走了,也結

束了我英文訓練班。

在阿克第五年,蘇利文被調到總公司發展計劃部門擔任副總經理一職,是接任我們航運公司的前奏,接他的是一個英格蘭的美國人,除了喝酒外對修船一竅不通,我五年業績都是第一名,每年加薪10%, 但是上市大公司的人事鬥爭比私人公司要高出幾倍,航運公司總經理馬上要退休,想出辦法和一希臘公司將一條價值不到兩千萬的舊船,以八千萬買給阿克,總公司命令我去調查這生意的可行性,我實誠的報告,把這交易黃了,總經理找了藉口把我開掉,正在這時蘇利文被調回航運公司擔任總經理,立刻發布命令我必須留下,而且更把我職位調升為工程部門副總,我實在不願意看到大公司的人事鬥爭,我沒有接受蘇利文的好意,我離開了阿克。

沒有找到工作就懵懵懂懂地離開阿克,找了一家商業中介公司做自由業,從來沒有賣過東西尤其房地產和商業,沒有想到我的實誠態度和以及不懂不會裝懂的個性,給買賣雙方產生有可靠信任心理,不到三個月居然是公司第一銷售中介,總公司在年底大會除了發我一筆獎金,更拿到年度最佳銷售獎杯,中介的佣金並不能滿足我挑戰的個性,更不希望以後的生涯是靠嘴皮子過活,在一次買賣中認識了波爾,他是在美國最北的明尼蘇達州長大的猶太人的第三代,妻子高中同學麥娜是挪威裔,結婚後兩人搬到加州,波爾雖然只有高中程度,並沒有降低猶太人的敏捷思想,在洛杉磯,找到一家汽車修理廠從學徒開始,以聰明才智慢慢升到修理領班,他能夠立刻解決修理難題,更周密找到問題所在,得到愛爾蘭人老闆信任,老闆退休後,他和妻子到處借錢把修理廠買下,開始他的修車生涯,在他買下一棟老舊的倉庫時,我們認識了,原來賣主是老華僑,在洛杉磯市中心,波爾要買下改為汽車修理廠,我和他也成為朋友,他特別相信我,在我手上買下第三個汽車修理廠,他的的業務引起我的好奇心,我的學識也配合他的工作,在知道我是機械工程師,他想到未來可能和我聯手發展修車業務,我對美國賽車運動非常感興趣,汽車發動機轉速一般都是每分鐘五,六千轉,賽車發動機可以達到一萬多轉,提高轉速就必須使用能夠承受高速產生的高溫,波爾建議我離開商業中介,和他一起到亞洲開發賽車發動機零配件製造業務,我放棄了最高銷售中介位置歸到零開始的賽車項目。

透過朋友和同學,在台灣找到很多有能力的工廠,那些老闆也願意投資購買需要的設備,但是他們的要求是,新設備的費用必須在三年內回本,價格比美國生產還高,日本幾乎所有工廠都可以生產美國的賽車發動機零配件,當時日本車將美國汽車殺的片甲不留,工廠根本沒有興趣投入不同的產品,韓國非常歡迎開發我們需要的產品,韓國政府對汽車行業有很多優厚獎勵法規,尤其針對美國市場,可是韓國工廠老闆在拿到政府的獎勵資金後,只想如何把這資金運出韓國轉到美國,根本沒有計劃從事生產賽車零配件,對他們而言簽下和美國公司生產合同,只是一道生財的途徑。

周轉了亞洲幾個汽車生產國家,最後在朋友介紹下,我去中國探尋有能力生產我們需要的賽車發動機零配件的工廠,記得當時整個中國只有六十萬台小客車,包括政府機構的公務用車,到了上海汽車進出口公司討論各種不同的零配件和生產技術,工廠的負責人非常有興趣,但是外貿公司上海汽車進出口公司的意願不大,浪費了兩星期,經過其他渠道找到北京中信公司,總經理是王軍,新疆王王震的兒子,鄧小平的兒子鄧質方剛剛在美國拿到博士學位,擔任總工程師,在這兩位支持配合下,我和北京內燃機總廠簽訂合作意向書,他們和我在一個月內幾乎跑遍屬下的汽車零配件工廠,也參觀過三線的軍工廠,回來和波爾決定先從幾樣消耗量大的零配件開始,有鋼凸輪軸,鍛造曲軸,鍛造賽車連桿,鍛造活塞,不銹鋼搖臂等等,這些產品中國從來沒有製造過,在工藝上是完全不懂,我收集了美國的資料給工廠,也介紹一些高科技的設備給工廠,在兩年內手把手地從零開始到樣品送審合格,波爾和我找了一位美國第二大賽車零配件批發商的銷售經理加入我們公司,成立了”老鷹賽車發動機公司“, 我有一位小學和中學的同學,到美國念機械博士,畢業後到西屋公司核子發電廠公司擔任設計師,在美國停止建造核子發電廠後,他失業了,我邀請他參加我們,被波爾拒絕,他說賽車零配件製造,不需要博士來參與。

樣品檢測合格,我們興奮地期望成品能夠順利打入美國市場,第一批量產的成品全部無法通過美國的質量檢測標準,不是材料出問題,就是工藝不全,幾十萬美元的產品全部報廢,眼看花費兩年的結果,波爾不想繼續參與在中國生產,在他一人決定下,我們的老鷹公司也在虧損後結束,後來波爾說他要買下老鷹的股權,虧損由他一個人負責,他要進口賣中國生產的鞋子,我的三分之一的股份以二百美元轉給他,那位銷售副總也轉給他。

中國工廠合約都是我簽訂的,五年十年的合約無法取消,我投入所有精力和技術到工廠來解決質量問題,在一年努力下,終於看到了高水平的產品,美國賽車發動機零配件市場百分之八十在猶太人手裡,我沒有銷售渠道,我把合格產品送給波爾,他立刻要我把成品加百分之二十買給他,在多次協商後加上百分之三十買給他,由他獨佔的老鷹公司買給經銷商,我由合夥人變成進口商,他站在批發商的位置,波爾只買我提供的鍛造賽車連桿和鍛鋼凸輪軸,其他零配件我也經過其他經銷商打入美國市場,我開發了兩家專門生產單一產品的工廠,為兩家美國經銷商獨銷。

開發的產品數量繼續往上升,波爾的需求卻越來越少,不曉得什麼原因,兩家單一產品批發商的需求量也下降很多,一年過去幾家和我關係特別好的工廠,告訴我陳博士代表波爾到他們工廠討論進貨的可行性? 我非常詫異,老鷹公司剛剛成立的時候,我邀請陳博士參加,被波爾拒絕,他怎麼會成為波爾的代理人?我打電話給他,聽到我聲音他立刻掛斷,想知道真相,直接到他家,沒有防備我會登三寶殿,我也沒有寒暄,直接問他是否在替波爾做,唯唯諾諾下,他承認為了生活,他接受了波爾的中介職位,給他進口貨款總額百分之五的佣金,加上差旅費用,他到中國工廠只是監督產品質量,和交換生產意見,我警告他,我和波爾雖然沒有合約,但是我們有互相默契,他只能夠做賽車連桿和凸輪軸,否則我會用法律解決。

在中國開發賽車發動機零配件生產,我是越做越多,進口的項目有幾乎上百種,每年銷售額也有波爾的兩倍,相安無事幾年,突然有一天陳博士來公司找我,告訴我他離開波爾了,因為波爾要他的中介職位,改成為老鷹公司的總工程師,年薪二十五萬,因為波爾現在每年從中國進口惡超過一千萬,百分之五的用金是五十萬,比波爾董事長的三十萬還多,其他拿薪水的員工非常不滿,陳說願意投資和我合夥,他專門負責國內工廠生產和質量,我沒有二話,他離開波爾。

一年來他跑偏中國所有工廠,陸陸續續有工廠報告,他除了在產品質量方面提出建議外,還對工廠說,美國人控制世界,猶太人控制美國,在美國要將中國產品順利推到中國市場,尤其是高科技產品,必須要經過猶太人的公司,否則只能夠撿一些猶太人不要的產品,我把工廠的報告問他,他說只是向中國人介紹美國市場的遊戲規則,美國大公司和銀行資本家幾乎都是猶太人,美國律師百分之七十是猶太人,這是世界經濟和社會規律。

終於把陳博士趕出公司,一些工廠報告波爾直接向他們下訂單,和我們產品型號完全相同,在他們的目錄上也出現我們相同的產品,忍無可忍只有將陳博士訴之法律,可是他從來沒有直接向工廠買貨,也沒有向工廠遊說買給波爾,我們無法提出他的罪行,只有把他的投資退回,請他離開,他回到波爾公司,擔任副總經理,年薪三十萬,這是波爾的籌劃? 還是他們兩人狼狽為奸的計劃?更沒有想到的是他在公司一年多,和兩個美國小伙子銷售建立了良好關係,他離開後,不到三個月這兩小伙子都在高薪誘惑下去了波爾公司,這是猶太人的狡猾加上中國人的奸詐聯合起來的禍害?

公司經營順利時,為擴展市場,僱用各區域的中介商,猶太人幾乎佔一半以上,當然也有誠實可靠的,大部分都是唯利是圖,洛杉磯的中介商名字叫阿利,是伊朗政變後移民美國,無法帶現金出國,將所有財產換成黃金和珠寶,移民美國並不是每個人都樂意的,尤其這些伊朗猶太人除了希伯來語和伊朗的波斯語,對英文是一竅不通,也不願意學英文,在洛杉磯聚集了非常多的伊朗猶太人,形成另外的社會,通過阿利,我也交了不少伊朗猶太人,在洛杉磯幾乎壟斷了鑽石,黃金,和成衣的行業,阿利是列外。

參加過幾次伊朗猶太人的婚禮,那是勞民傷財的慶典,家境好的把五星飯店禮堂包下一天,中午開始有自助餐,晚上正式宴會,山珍海味應有盡有,樂隊都是一些上的了台,除了最流行的美國音樂,也加上伊朗傳統音樂,家境差一點的會租一在高雅地方的民宅,在花園裡佈置的美輪美奐,也是整天的活動。

阿利介紹我認識一位單身伊朗猶太女士瑪利亞,大約三十幾歲,面貌可以,也許是荷爾蒙失調或墨西哥的塔可吃多了,身體往旁邊長,家在洛杉磯,卻在墨西哥首都開了一汽配零配件公司,每次回洛杉磯進貨,一定要到我公司拿貨,都是現金交易,多次要請我一起晚餐上酒吧,我用各種理由推掉,慢慢信用度建立,也給她賒賬。

相安無事多年,也保持良好的生意上合作關係,有時我到墨西哥市,我會和她的員工夥伴一起吃吃飯,聊聊天,就是不掉進她的盤絲洞,好景不長,墨西哥政府突然宣布墨西哥披索對美元貶值十倍,從原來一美元換四披索,新兌換率一美元換四十披索,她公司積欠我們付款十二萬美元的四十八萬披索,變成四百八十萬,不只是她的公司,這變動將墨西哥商業造成混亂,倒閉的公司成千上萬。

瑪利亞回到洛杉磯,開門見山的告訴我,她破產了,無法還我十二萬美元,最多給我一萬兩千,看到她的誠實和無辜,我答應她,不要急忙還我,將來賺了錢再說,她感動的抱住我,說願意來服侍我,照顧我,我對這飛來艷福絕對不會答應,她的回報並不是我想要的,她想用這方法來做為入幕之賓,來白嫖我。

公司,波爾,和陳博士的糾紛牽涉到法律,我認識了貝雷雪爾,一個單身的猶太律師,在幾次訴訟案件後,成為好朋友,那時我剛剛離婚單身,我們經常一起出去喝酒聊天,週末到他在好萊塢的家,小小的房子,狹窄院子,在他家後院陽台上吃烤肉喝啤酒到半夜,他也是剛剛成立的九毛九分錢,99CENTS STORE, 的律師,這便利商店的老闆,戴夫高得是猶太人,夫妻兩人從小商店做起,發現一些大超市和百貨公司經常會將過期的或被市場淘汰下來的商品低於成本價買出,戴夫發現這是大好機會,經過銷售人員,認識了他們老闆,美國這些企業都是操縱在猶太人手裡,利用這關係,戴夫拿到幾乎所有公司的購買權,大企業也省卻找買家的煩惱,最優惠的條件是,這些大企業給戴夫六個月到一年的付款期,戴夫在洛杉磯墨西哥和黑人集聚的地方,開設了第一家9毛9分商店, 在這裡可以買到超市或百貨公司一半甚至四分之一價格的同樣商品,這99 商店立刻成為低下階層人的天堂,不到兩年,戴夫擁有六家店,都在低收入城市,貝雷是他們公司的法律顧問。

1991年,中國製造業起飛,中國製造的商品慢慢侵占在美國公司的貨架上,戴夫嚮往能夠從中國進口一些廉價品,我到他們總公司,一棟舊老的倉庫,裡面堆滿了商品,他的辦公室不到三百平方尺,一張舊破的辦公桌,幾張舊沙發丟在路邊都沒有人會要,這是猶太人的本性,他把成立公司的來龍去脈告訴我,有今天的成績是他們夫婦努力的成果,業務擴展買下這倉庫作為收集貨品和發配到分店的中心,夫妻兩人早上四點到公司,監督卡車裝貨後出發,分店必須在九點以前收到貨並上架,不耽誤十點商店開門,八點後夫妻兩人到那些貨品來源百貨公司打轉,看看一些預備收購的過期品,中午回倉庫休息午餐,夫妻招待我和貝雷到倉庫旁邊的撲克牌賭場餐廳午餐,美國法律沒有統一性,地方有地方的法律,州有州的法律,戴夫倉庫所在地可以說是貧民區,市政府的財源非常貧乏,經過市議會立法後,市內可以開撲克牌賭場,這樣的賭場是客人和可憐之間賭,賭場不得使用賭博方法來營利,不可以有老虎機,不可以有輪盤,也不可以在21點,和牌九上做莊, 賭場只可以在客人和客人對賭的賭注中抽取佣金,譬如21點,每位賭客都有機會作莊家,有贏有賠,賭場在每場賭注中抽取百分之十用金,雖然賭場不能夠操縱賭博,卻是保贏不輸的行業,這在洛杉磯是非常普偏,賭場的餐廳非常便宜,我們每人一份午餐,不超過五元,猶太人的節省可以從這看到。

上海華聯百貨公司想到美國開發市場,忘記總經理的名字,他希望我能夠帶他見見美國百貨公司,那時中國的消耗品生產才剛剛開始,梅西公司和西爾斯公司聯絡都沒有興趣,只有戴夫有興趣,我帶這位總經理去到倉庫,同樣是那間破舊的辦公室,這位老總臉色沉重的很,戴夫很開心地告訴我,他兩個這加州大學倆書的兒子,決定輟學來幫忙,坐談一陣,戴夫命令他兒子拿一些冷飲,他兒子拿了三罐可樂,分成六杯給每位,送這位老總回旅館路上,告訴我他們公司不會和這樣低檔公司合作的,沒有其他的評論,這就是中美文化的差異。

突然接到在美國非常著名的一防銹油公司WD-40 老闆強巴利電話,他說要和我見面,不曉得他怎麼知道我,也可能其他猶太朋友提起我在中國的發展,他從聖地牙哥開車到我公司,希望我能夠做他中國代理,幫忙他將產品打入中國市場,在他律師和貝雷雪爾操作下,完成了我們公司和WD-40 公司的代理合同。

第一個訂單是20尺的貨櫃,一共四萬多美元,上海辦事處拿到貨,跑偏全上海修車廠,機械公司,那時中國的科技方面的製造業還沒有成熟,對這些價格高的產品興趣不大,生銹的螺絲釘,工人花半天清潔乾淨,成本不到十元人民幣,一瓶WD-40 要八十人民幣,還是人工便宜,市場難以打開,上海經理是三十多歲的女士,是我多年朋友也是公司股東的侄女,身材和容貌都合格,對我這單身漢非常有興趣,可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每次到上海,那諂媚誘惑的笑容,讓我非常不舒服,她建議將這批成品,免費送給有潛在能力的工廠,讓他們使用後發現功效好,才會有購買的意向,我同意這建議,第一個貨櫃全部作為贈品送出,半年後市場打開了,第二貨櫃也往上海送去,全部銷售一空,那時中國工廠和公司都是國營企業,所有買賣都是先拿貨後付款,一些公司答應六個月付款是非常的優惠,強巴利看到中國市場慢慢打開,非常興奮要到中國了解這市場,我因為和波爾官司纏身走不開,通知上海公司好好招待強巴利。

強巴利到上海,上海經理帶他到所有客戶參觀,中國人對老外的諂媚,讓強巴利以為中國人送了皇冠給他,參觀完工廠,上海經理帶他到北京,桂林,西安遊覽,名為考察市場,其實這位上海姑娘,給這猶太人飛來的免費艷福,忘記了到中國的任務,也忘記在家的妻小,陪玩陪睡嘗試外國胃口,讓強巴利把WD-40 的合約作廢,她成為WD-40 中國總經理,女人總是比男人多一樣武器,可以利用來得到自己想要的,兩個月後,強巴利回到洛杉磯,第一件事是他的律師通知我們的合約作廢,因為我們沒有達到合約上第一年營業額的十二萬。

上海經理離職後,其他員工把她如何擺平強巴利的故事告訴我,花公司的錢,用自己的身體拿下公司的合約,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是我對金錢的定位,難怪說,美國統治世界,猶太人統治美國,猶太人很少為非作歹,但是為財除了搶以外,世界上沒有其他民族像他們的精明把你口袋的錢,心甘情願地送到他口袋。

猶太人可憐嗎?可恨嗎?人都有貪性,有人貪錢財,有人貪權利,有人貪女色,我是凡夫俗子,只希望心安理得,過一個愉快是生活,光着身子到這世界,必須光着身子離開,一生中,所行所為,盡其在我沒有辜負來過人間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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